第 6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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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1 章
兩人對視了幾秒，空氣裏有股難以言喻的沈默。
她真傻，真的。怎麽就這麽隨便把重要物品交給別人。不對，甚至沒問是誰就直接上了車。
但其實這也不能怪楊千願，在那樣的情況下，她也別無選擇了。況且，大概是因為這人身上有楊岳的一些特征，讓人莫名安心吧。
事已至此，楊千願在心裏罵了好幾句街，才面不改色地說：“哦，那你叫什麽？”她看了眼已經交到男人手上的東西，已經在琢磨要怎麽才能拿回來了。
男人見嚇不到她，便收了眼神靠回座位，自我介紹道：“叫我楚離就好。”
楊千願挑了挑眉毛，下意識問：“這是真名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楚離坦然道，毫無說謊的負疚感，“但你可以這麽稱呼我。”
楚離接著開車往楊千願報出的地址去，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別的車輛。等到達千湖區，也就是楊心湖住所的時候，楊千願遠遠地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家附近。
楚離停好車，把簪子和sd卡妥善地交還給楊千願，對她說：“我覺得，還是由你自己交給他們會更好一點。”
“我還是自己留著吧。”楊千願改變了主意，“我比較知道要怎麽讓這些材料發揮它最大的作用。”
“那可不是個好主意。”楚離面露不讚同，他提醒道，“你很可能會面臨比今晚更加糟糕的情況。”
楊千願看著不遠處的那輛車，他們似乎也註意到了這邊，從副駕駛位下來一個女人，大步向他們這輛車跑來——是陳曉辰，她雙眉緊鎖，看起來十分焦急。
楊千願靠在椅背上，似乎對楚離提到的“危險”渾不在意，要不是楚離剛還見證了她脫離險境時的緊張模樣，還以為她天生就是如此沈靜。
她淡淡道：“誰讓我欠她的呢。況且——”
“幹我們這行的，如果怕風險，就什麽也幹不好。”她說完，就拉開車門準備下車。
楚離意外地看了她一眼，失笑道：“你和你父親還真是像。”
他不知回憶起了什麽，難得神色溫和地說：“我與楊隊也有好久沒見了，替我向他問聲好，改天有機會一起喝一杯。”
楊千願原本已經下了車門，她回頭看了一眼楚離，見他竟然是認真的。這才閉了閉眼睛，像是要藏起洶湧的情緒，等平覆後才望著他，淡然地說：“那我恐怕幫不了你帶話。”
“他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。”
楚離怔怔地看著這姑娘瀟灑地一關車門，徑直離去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。
他低著頭，有些悵然：“……楊隊，你還沒實現你的承諾呢。”
……
楊千願被陳曉辰拉著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，很不自在地說：“我說了我沒事兒，別看了。”
陳曉辰卻拉起她的手，慍怒道：“她們還把你的手弄傷了？”
楊千願：“這是我自己弄的……哎呀，這不重要，我們先進屋吧，有正事和你說。”
陳曉辰點點頭表示認可，這裏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，她想起什麽，又說：“阿姨在屋裏等你呢，她腰不好，我就讓她先別出來了。”
兩人回頭看向楚離的車邊，蘇醒塵正在車窗旁與他交談：“這麽晚，麻煩你了。”
楚離又恢覆了他尋常的神色，禮貌微笑：“不麻煩，這種薪資級別的外快還請多來一點。”
楊千願：“……”
陳曉辰：“……”
誰要跟你多來一點啊！這種危險的遭遇經歷一次就夠夠的了！
兩人幹脆先進了屋，楊心湖已經擔心壞了。
蘇醒塵則看著陳曉辰的背影，並不怎麽在意楚離，他漫不經心道：“做好你的本職工作，價格隨你提。”
楊心湖也和陳曉辰一樣上上下下把楊千願檢查了個遍，心疼道：“什麽人啊，這麽無法無天，光天化日就敢扣人。”
楊千願認真地回答她這個問題：“是旭升集團的陶妍和那個很有名的主持人明萊。”
“啊？”楊心湖驚嘆，“不會吧，我還看過明萊的節目呢！”
陳曉辰聽完後，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驚訝，要真說起來，能有這樣的財力與影響力，又和賈盼相熟的，數來數去也就是陶妍那邊的人了。
楊千願繼續對陳曉辰說：“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，關於她們這次的所作所為我已經有了錄音和攝像，後續爆料也可以交給我來操作。”
她幹脆地播放了自己錄到的東西。
語音裏傳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，其中一個陳曉辰十分熟悉，另一個則讓楊心湖一拍掌：“是的嘛！這就是明萊啊，我一聽就聽出來了。”
“到底怎麽回事？你不是說這個作者商業價值很高，作品影視改編對我未來轉型也有幫助嗎？怎麽連身份都是假的？”
“誤會……應該是誤會。要麽我找人去把《他是誰？》這篇作品買斷？”
這一部分大概能再次坐實賈盼並非“曉星”，且其背後有人助推一事。
而後播放的畫面晃蕩，視頻中的女人高高在上，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，而是什麽可以隨意玩弄於鼓掌的物品。她毫不客氣地將相機砸碎、又語調冰冷地讓人搜楊千願的身，其作態令人發指。而在她身後的陶妍，只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話，卻毫無阻止之意，是為同謀。
這視頻看得楊心湖氣憤不已：“當自己是什麽東西！哪有這樣糟踐人的？必須曝光她們！”
陳曉辰要考慮的卻更多一些，她對著楊千願正色道：“這視頻一經發布，很有可能會迎來比今晚要猛烈許多倍的報覆。如果你只是因為我幫了阿姨，所以要還我的人情，那今晚上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足夠了，我真的非常感謝！”
今夜，楊千願拿著話筒一步不肯退讓的身姿，還有在廣播裏堅定又表述清晰的話語，都讓陳曉辰印象深刻，難以忘懷。
只是為了報答那晚陳曉辰替楊心湖叫來救護車的恩情，已經足矣了。
楊千願卻冷哼一聲，偏過頭去：“倒不是為了你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，任何人被欺侮至此，那都要還擊一二的吧？這相機還是我媽送我的畢業禮物，說摔就摔，我跟她們沒完。”
“況且，如果連我這樣用互聯網發聲的人都因為害怕被報覆就選擇忍氣吞聲，那還有誰能站出來說話呢。”楊千願越說越認真，“所以，你的恩情我已經還完了，我現在不欠你的了。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也和你沒有關系，你不必介懷。”
楊千願肯幫助陳曉辰，其實不完全是因為她救了楊心湖。有一點她一直不肯承認，但卻一直橫亙於她的心間無法釋懷。
如果當年，她能再敏銳一點，再關心陳曉辰和賈盼一點，或者和自己的媽媽提一提這件事，是否很多悲劇就不會發生？
她總是忍不住這麽想。
陳曉辰是個很好的姑娘，也許當初，她們本可以做朋友的。
陳曉辰怔怔地看著楊千願發紅的臉龐。一旁的楊心湖看戲似的瞧著楊千願的神色，手動替她翻譯：“你別看她兇，她在和你說謝謝呢。”
“媽！”楊千願很不滿地看向楊心湖，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攏住了。
陳曉辰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，輕輕地重覆她的話：“好——現在你不欠我啦。”
她擡起頭，眼睛亮亮地看著楊千願：“那以後，我們就是純粹的好朋友！我跟你說，我從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就覺得你是特——別——酷的女生！”
楊千願別扭地轉過頭去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誰，誰要和你當好朋友啊！……”不曾想卻露出了她紅透的耳垂。
“這就是答應了。”楊心湖笑瞇瞇地繼續翻譯。
“媽！！”
不過，當晚楊千願就開始收拾行李。
“你為什麽要搬走呀？跟我住不好嗎，嫌棄我是老人家了？”楊心湖靠在椅子上，幽怨地看著忙碌的楊千願。
楊千願卻很嚴肅，她對著楊心湖叮囑：“陳曉辰今晚說的沒錯，我後面要做的事是有些危險的。我還是不跟你住比較好。明天我就給你請護工照顧你。”
“你傻呀，忘了你媽是做什麽的了？”楊心湖瞪她一眼，“我養個小鬼、布個陣，讓他們還沒進門就鬼打墻，包準一輩子找不著我倆，還得倒一個月大黴。”
“媽……咱不是搞正經算命的嗎？”楊千願擡起頭，神色看起來頗為震驚。
“騙你的啦，我要有這能耐，咱家早就大富大貴了。”楊心湖沈默了一會兒，轉了轉眼睛笑瞇瞇地收回前言，但過了會，她又憂思起來，“你真的一定要做這件事嗎？我真害怕要出問題……”
“如果因為害怕一件事就不去做它，那才是真的輸了。”楊千願把最後一件衣服塞進行李箱，把箱子拉好，利索地一把提起來。
楊心湖看著她這“女兒到死心如鐵”的模樣，有些出神，她喃喃：“臭丫頭……和你爸還真像。”
兩人對視了一會，她才偏過頭去，改口道：“算了，不提他了，不然又得傷心。”
楊千願卻忍不住問：“媽媽，我爸之前有沒有一個叫楚離的朋友？”
“比我大個幾歲？眉眼鋒利，眉間有道疤，看起來有股戾氣。”楊千願回憶著比劃了一下。
“姓楚的……沒有。”楊心湖回憶了一下，搖了搖頭，“不過眉間有疤的我倒聽他說過，是個小戰友，兩個人還互相救過對方的命嘞。”
她嘆了口氣：“那也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，我都要不記得了。”
楊千願沈默了一會兒，只說知道了。
還真報的是假名，什麽人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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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對視了幾秒，空氣裏有股難以言喻的沈默。
她真傻，真的。怎麽就這麽隨便把重要物品交給別人。不對，甚至沒問是誰就直接上了車。
但其實這也不能怪楊千願，在那樣的情況下，她也別無選擇了。況且，大概是因為這人身上有楊岳的一些特征，讓人莫名安心吧。
事已至此，楊千願在心裏罵了好幾句街，才面不改色地說：“哦，那你叫什麽？”她看了眼已經交到男人手上的東西，已經在琢磨要怎麽才能拿回來了。
男人見嚇不到她，便收了眼神靠回座位，自我介紹道：“叫我楚離就好。”
楊千願挑了挑眉毛，下意識問：“這是真名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楚離坦然道，毫無說謊的負疚感，“但你可以這麽稱呼我。”
楚離接著開車往楊千願報出的地址去，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別的車輛。等到達千湖區，也就是楊心湖住所的時候，楊千願遠遠地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家附近。
楚離停好車，把簪子和sd卡妥善地交還給楊千願，對她說：“我覺得，還是由你自己交給他們會更好一點。”
“我還是自己留著吧。”楊千願改變了主意，“我比較知道要怎麽讓這些材料發揮它最大的作用。”
“那可不是個好主意。”楚離面露不讚同，他提醒道，“你很可能會面臨比今晚更加糟糕的情況。”
楊千願看著不遠處的那輛車，他們似乎也註意到了這邊，從副駕駛位下來一個女人，大步向他們這輛車跑來——是陳曉辰，她雙眉緊鎖，看起來十分焦急。
楊千願靠在椅背上，似乎對楚離提到的“危險”渾不在意，要不是楚離剛還見證了她脫離險境時的緊張模樣，還以為她天生就是如此沈靜。
她淡淡道：“誰讓我欠她的呢。況且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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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離意外地看了她一眼，失笑道：“你和你父親還真是像。”
他不知回憶起了什麽，難得神色溫和地說：“我與楊隊也有好久沒見了，替我向他問聲好，改天有機會一起喝一杯。”
楊千願原本已經下了車門，她回頭看了一眼楚離，見他竟然是認真的。這才閉了閉眼睛，像是要藏起洶湧的情緒，等平覆後才望著他，淡然地說：“那我恐怕幫不了你帶話。”
“他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。”
楚離怔怔地看著這姑娘瀟灑地一關車門，徑直離去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。
他低著頭，有些悵然：“……楊隊，你還沒實現你的承諾呢。”
……
楊千願被陳曉辰拉著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，很不自在地說：“我說了我沒事兒，別看了。”
陳曉辰卻拉起她的手，慍怒道：“她們還把你的手弄傷了？”
楊千願：“這是我自己弄的……哎呀，這不重要，我們先進屋吧，有正事和你說。”
陳曉辰點點頭表示認可，這裏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，她想起什麽，又說：“阿姨在屋裏等你呢，她腰不好，我就讓她先別出來了。”
兩人回頭看向楚離的車邊，蘇醒塵正在車窗旁與他交談：“這麽晚，麻煩你了。”
楚離又恢覆了他尋常的神色，禮貌微笑：“不麻煩，這種薪資級別的外快還請多來一點。”
楊千願：“……”
陳曉辰：“……”
誰要跟你多來一點啊！這種危險的遭遇經歷一次就夠夠的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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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楊心湖驚嘆，“不會吧，我還看過明萊的節目呢！”
陳曉辰聽完後，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驚訝，要真說起來，能有這樣的財力與影響力，又和賈盼相熟的，數來數去也就是陶妍那邊的人了。
楊千願繼續對陳曉辰說：“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，關於她們這次的所作所為我已經有了錄音和攝像，後續爆料也可以交給我來操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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語音裏傳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，其中一個陳曉辰十分熟悉，另一個則讓楊心湖一拍掌：“是的嘛！這就是明萊啊，我一聽就聽出來了。”
“到底怎麽回事？你不是說這個作者商業價值很高，作品影視改編對我未來轉型也有幫助嗎？怎麽連身份都是假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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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視頻看得楊心湖氣憤不已：“當自己是什麽東西！哪有這樣糟踐人的？必須曝光她們！”
陳曉辰要考慮的卻更多一些，她對著楊千願正色道：“這視頻一經發布，很有可能會迎來比今晚要猛烈許多倍的報覆。如果你只是因為我幫了阿姨，所以要還我的人情，那今晚上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足夠了，我真的非常感謝！”
今夜，楊千願拿著話筒一步不肯退讓的身姿，還有在廣播裏堅定又表述清晰的話語，都讓陳曉辰印象深刻，難以忘懷。
只是為了報答那晚陳曉辰替楊心湖叫來救護車的恩情，已經足矣了。
楊千願卻冷哼一聲，偏過頭去：“倒不是為了你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，任何人被欺侮至此，那都要還擊一二的吧？這相機還是我媽送我的畢業禮物，說摔就摔，我跟她們沒完。”
“況且，如果連我這樣用互聯網發聲的人都因為害怕被報覆就選擇忍氣吞聲，那還有誰能站出來說話呢。”楊千願越說越認真，“所以，你的恩情我已經還完了，我現在不欠你的了。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也和你沒有關系，你不必介懷。”
楊千願肯幫助陳曉辰，其實不完全是因為她救了楊心湖。有一點她一直不肯承認，但卻一直橫亙於她的心間無法釋懷。
如果當年，她能再敏銳一點，再關心陳曉辰和賈盼一點，或者和自己的媽媽提一提這件事，是否很多悲劇就不會發生？
她總是忍不住這麽想。
陳曉辰是個很好的姑娘，也許當初，她們本可以做朋友的。
陳曉辰怔怔地看著楊千願發紅的臉龐。一旁的楊心湖看戲似的瞧著楊千願的神色，手動替她翻譯：“你別看她兇，她在和你說謝謝呢。”
“媽！”楊千願很不滿地看向楊心湖，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攏住了。
陳曉辰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，輕輕地重覆她的話：“好——現在你不欠我啦。”
她擡起頭，眼睛亮亮地看著楊千願：“那以後，我們就是純粹的好朋友！我跟你說，我從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就覺得你是特——別——酷的女生！”
楊千願別扭地轉過頭去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誰，誰要和你當好朋友啊！……”不曾想卻露出了她紅透的耳垂。
“這就是答應了。”楊心湖笑瞇瞇地繼續翻譯。
“媽！！”
不過，當晚楊千願就開始收拾行李。
“你為什麽要搬走呀？跟我住不好嗎，嫌棄我是老人家了？”楊心湖靠在椅子上，幽怨地看著忙碌的楊千願。
楊千願卻很嚴肅，她對著楊心湖叮囑：“陳曉辰今晚說的沒錯，我後面要做的事是有些危險的。我還是不跟你住比較好。明天我就給你請護工照顧你。”
“你傻呀，忘了你媽是做什麽的了？”楊心湖瞪她一眼，“我養個小鬼、布個陣，讓他們還沒進門就鬼打墻，包準一輩子找不著我倆，還得倒一個月大黴。”
“媽……咱不是搞正經算命的嗎？”楊千願擡起頭，神色看起來頗為震驚。
“騙你的啦，我要有這能耐，咱家早就大富大貴了。”楊心湖沈默了一會兒，轉了轉眼睛笑瞇瞇地收回前言，但過了會，她又憂思起來，“你真的一定要做這件事嗎？我真害怕要出問題……”
“如果因為害怕一件事就不去做它，那才是真的輸了。”楊千願把最後一件衣服塞進行李箱，把箱子拉好，利索地一把提起來。
楊心湖看著她這“女兒到死心如鐵”的模樣，有些出神，她喃喃：“臭丫頭……和你爸還真像。”
兩人對視了一會，她才偏過頭去，改口道：“算了，不提他了，不然又得傷心。”
楊千願卻忍不住問：“媽媽，我爸之前有沒有一個叫楚離的朋友？”
“比我大個幾歲？眉眼鋒利，眉間有道疤，看起來有股戾氣。”楊千願回憶著比劃了一下。
“姓楚的……沒有。”楊心湖回憶了一下，搖了搖頭，“不過眉間有疤的我倒聽他說過，是個小戰友，兩個人還互相救過對方的命嘞。”
她嘆了口氣：“那也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，我都要不記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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